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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x袁今夏】夏时遇雨 青云落玉

袁今夏一双灵眸顾盼神飞,瞧准了流水中时不时出现的气泡动向,动作极迅速地一头扎进了水里。

不肖半刻,在黑漆漆的夜里陆绎的眼面前儿自水中带出了个受伤的黑衣少年,出水时的吐气和灵活的身形惊着了船家,他还以为突然从船边蹦出的超大鱼儿是什么江中不知名的水怪,大鲤鱼摆尾时甚至还溅了他一身水。

陆绎微微吃惊。

始时的那个瞬间他也以为是什么大鱼。

袁今夏粗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白莹莹的月光映照在她湿哒哒的练功服上,月色与湿了的一身黑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江水混合着血迹,血腥味也缓缓地自她捞起的黑衣少年人身上散开来。

画面一时间美得非常诡异,船家立刻体贴地躬身进舱为她去拿披帛以便覆身防寒。

袁今夏看得出船家浑身发抖得厉害,想必是吓得不轻,便颇尴尬地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末了意味不明笑了笑。

有人要把鱼饵送到她手上,接啊,为什么不接,不论是敌是友,她袁今夏还从来没有怵过。

陆绎早就去查探那位黑衣少年的情况了,他毫不在意那些血水和伤痕,在为那人按压胸腔排出积水,防止辛苦打捞上来的人就这么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袁今夏也踏着湿淋淋的靴子,一步一滩水地往陆绎身边走。

她还以为陆绎会嫌弃血腥味道把人留给她自己整理呢,都忘了锦衣卫也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哪有那么娇气,想着想着,便对陆绎多了几分好感。

皇帝老儿发的这搭档还不错。

袁今夏走到陆绎近前时才觉得不对,以他的经验竟然没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好像以为她是个热心肠的白痴似的。

“……”

袁今夏张了张嘴,她不知道陆绎是怎么看待这事儿的,现下此人到底状况如何也不好判断,便果断上手托起了他的脖颈照着后颈来了一个手刀。

船离月儿越近,陆绎就越觉得袁今夏不简单,不愧是谢侯爷的女儿。

船家抱出了貂皮袍子来给袁今夏裹上,袁今夏超级可爱地朝船家笑笑,陆绎便适时以口渴想喝热茶为由支开了船家。

“把他敲晕我才敢说话。”

袁今夏裹得严严实实,一屁股坐在摇橹上,开始同陆绎解释起来。

“世间事没那么多巧合。我做捕快这么多年,经验告诉我,每件巧合都是线索。”

她支着脑袋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绎。

“你的意思……将计就计?要不是时间紧迫,这个人可以直接送去诏狱套话,”陆绎低头看着黑衣少年,“不过那就打草惊蛇了。”

袁今夏点点头,适逢船家招呼说已备好了热茶只待二人聊完好喝些热热身子,陆绎向袁今夏使了个眼色,袁今夏系紧了貂袍,两个人抬着黑衣少年进了船舱。

————

谢府。

谢玉送走了北堂墨染,拇指上的玉扳指被他取下,在石桌上安静地晒月亮。

而他本人此刻正站在书房的暗阁门口,面对着摆放整齐的书目犹豫着要不要进入密道。

他与参政知事王敬壑一向交好,两家彼此相隔甚远,出于行走方便,便暗地里修了个互通有无的密道。

尽管朝堂之上他假意站在殿前太尉韦卓然一派,从没给过政见相左的王敬壑好眼色,二人凡在一处必然因战与和吵起架来,横眉怒目,颇令天家头痛又无可奈何。

然而王敬壑的独子,即王氏门阀麒麟子王宽,还是经由他介绍推荐给陆观年的。

谢玉同陆观年说,王相与韦太尉皆为朝中肱股之臣,假如有一日一方政斗失败,王宽与韦原同在秘阁行事,不至于原本的名门望族因此遭受牵连而致族灭。

陆观年这才将王宽与韦原放在一处,希望大明始终保留着年轻的火种。

玉扳指仍在石桌上安静地躺着。

袁今夏虽则不输与严世蕃的门生爪牙,但究竟是独自一人,陆绎受陆廷影响,也必然不会对她的性命多加上心,何况严阁老爱子如命亦虎视眈眈不可小觑,谢玉越想心思越乱,十分后悔当初袁今夏请旨下江南,陆观年趁机问他要他的宝贝疙瘩时,他因着不想把她卷入黑暗的私心,没把袁今夏送去秘阁。

可是无论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半大的狐崽子独自去闯龙潭虎穴,他没办法随时保护她。

谢玉皱眉看着那枚他迎娶公主时圣上赏赐的玉扳指,微风抚过石桌,忽然计上心头。

————

秘阁。

裴景躺在榻上,睁着圆圆的眼睛,回忆起白日的公子宽厚的手掌润泽如玉的触感,有点睡不着。

赵简才打了水洗漱完毕,陆掌院同她说了些明日的计划,又询问了她的看法,放她回来时已有些晚了。

星辰入水,赵简端了木盆将水中的星辰明月通通倒在了外面,然后快步往回走。

一进屋就看到盯着屋顶发呆发得入神的裴景,赵简习惯性地问了句:“小景,在想什么呢?”

反应过来的裴景悄无声息地红了脸,她默默地红着脸有些结巴地回答道:“没,没什么,赵姐姐怎么才回来呀。”

赵简笑了,调侃道:“我们小景莫不是想家了?傍晚的时候掌院找我说想再往我们七斋加一个人,问我怎么看。”

“啊?”裴景的小身板闻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七斋不是六个人的吗?”

赵简皱眉思忖,“袁今夏你知道吧,掌院先时一直向谢侯爷讨要她做学生,可惜侯爷不应。掌院说现下有个十分合适的机会,既能为社稷除去弊病,还能救了袁今夏的性命。”

“袁今夏!那不是……那不是连亲王们见了都得先行礼的宁国侯之女吗?”

裴景惊得睁大了眼睛。

“正是她。”

赵简若有所思。

“她很厉害的!我爹总是说,在这世道,我得和赵姐姐你这样的人,侯爷女儿袁姐姐那样的人结交。所以我想你们一定都很厉害!”

裴景仰头看向身边的赵简,一脸的崇拜。

赵简轻轻刮了刮她白嫩的鼻尖,温柔笑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裴景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

————

北堂墨染王府的莲花池子里掉进了个什么东西。

下人前去查看,发现竟是个姑娘,还十分不幸地溺了水,才扑腾两下就晕过去了。

陈真醒时下人们已去通知王爷,余下的都各忙各的,居然没有人在意她。王府偏院里空无一人,陈真犹豫着要不要叫人,却很莫名其妙地发现叫破喉咙也没人在,好在她反应机敏,知是异世,第一时间便考虑着要如何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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