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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x袁今夏】夏时遇雨 青云落玉

江上烟笼寒舟,云雾终年不散,雨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说来就来。

袁今夏倚着枕头翘着二郎腿,在船舱内打盹。

陆绎十分瞧不上,握着剑柄就想出去透气,才走了两步,就听袁今夏闭着眼幽幽地说:“现在卯时三刻,是嘉陵水道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要是有匪徒山贼趁机往里掺些别的毒可就不好了。”

陆绎听到此话,止住了脚步。

他虽未曾下过江南,经史典籍却是通读过不少,袁今夏此类话明显是水鬼授经,在书中亦有据可查。

他只是不想与她同待罢了,反正他身上带了解毒的药剂,现下袁今夏好心开口,他便借台阶下了,也无不妥。

“此案皇上既令你我同查,不如约定个暗号,交换信息互相联络都方便嘛。”

袁今夏放下了二郎腿,睁开眼睛瞧着陆绎,是有几分欣赏他姿色的意味在里面。

陆绎翻了个白眼,然而却是默认了,拿出腰间的袖珍弓弩就要刻。

袁今夏手快止住了他的动作。

陆绎没懂她的意思,又从靴筒内掏出了一把更娇小更精致的匕首来。

袁今夏愣了愣:“陆大人,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兵刃啊?你莫不是兵器库成精了?”

陆绎瞪她。

袁今夏讪讪地转移话题,这般情形下她也只能小声直白地同他讲明。

“这船虽是我临时租借来的,但这片地方由江浙水鬼所盘踞,船夫水鬼互相通气,我不曾结交过,不知深浅。”

陆绎也毫不示弱。

“我做锦衣卫时曾一人渡海,要是发生什么危险,不如担心你自己。”

语气冰冷,加之面上神情宛如霜雪覆盖不知喜怒,袁今夏懒得管,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阎王脸便继续闭目养神了。

次日夜间果然出了问题。

却不是他二人出了什么问题。

入夜,星河同梦,袁今夏睡不着,于枕席之间翻来覆去。

她迟钝,白日里不知怎的脑袋里尽是那日殿前谢玉温和镇静的一句“夏儿”,许是觉得肉麻,又或者怕宠坏了她,谢玉从未这样叫过袁今夏。

袁今夏干脆出了船舱,安静地坐在船板上看星星。

她脑袋里什么也有,心里乱得很,各种念头乱飞,只不过一时表面安静罢了。

她仰着头,甩甩脑袋,开始好奇谢玉此时是不是气得暴跳如雷,在府里痛骂皇上。

不对不对,谢玉老狐狸,肯定得是指桑骂槐,或者找个出气筒,骂一骂也就过去了。

不然,以谢玉的脾气,真想阻拦的话随便指挥下属使点什么绊子,也容易得很。

袁今夏又想,也无怪谢玉不阻拦,往日碰上她不愿承下的活计,只管装病推辞便是了,不曾令谢玉费心过。这回的活儿是很冒险,严氏父子很聪明,借口丢失的赈灾款查海防和漕运瞒不了多久,不动用谢玉和陆廷的人脉关系根本就不行;谢玉也就是同皇上抱怨两声,并没有真的拒绝,所以他是答应了这桩麻烦又危险不讨好的事。

袁今夏只当他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并没多想,伸开胳膊躺在甲板上数星星。

正昏昏欲睡时,她眼角的余光里岸边的树林火光滔天浓烟滚滚,吓得袁今夏顷刻弹起来去敲掌舵当家的门。

执行任务途中,陆绎睡得不沉,也被甲板上的动静惊醒了。

掌舵的道应是地头蛇争地盘,不碍他们的事,继续走原先的路线。袁今夏心中惴惴不安,便掀开了帘子往下瞧水。

水波荡漾,然而其中却有血色。

袁今夏但见江水含血,却未曾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想来是有伤者被逼无奈,想从水中逃命,粗略估算了一下伤者人数以及江水流速,袁今夏准备捞个活的问问话。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想来是有吃人的东西想警告他们些什么,袁今夏天不地不怕,反而来了兴致,觉得听听也无妨。

侯府。

正门内的铃铛不停地晃荡,北堂墨染坐在庭院里撩拨着琴弦,乐声悠长。

谢玉正怒瞪前来报告情况的线人头目,在心里对天家破口大骂。

小头目是个乞丐演艺人,海边来的消息说浙水一带的水鬼势力纷争,今晚要换主子了。

谢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前脚北堂墨染到访提出与他合作,要求是谢玉分享袁今夏联络时用的几套暗号和关于她的消息,后脚线报就送来这样对自家夏儿不利的消息。

谢玉差点以为他是故意的。

北堂墨染笑意隐约,手上的动作越发欢快了。

然而,北堂墨染早就留意袁今夏了,要动手不至于等到现在。

谢玉气就气在此处。

俊秀的一张脸险些气得变形。

“侯爷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琴音戛然而止,北堂墨染端坐不动,微笑着看向背着手看不出神情态度的谢玉。

“王爷向来不关心政斗内乱,否则早有改变时局的机会。”

谢玉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

“戒惧慎独,不假思索,只一念之间罢了。”

北堂墨染手过了一遍琴弦,听罢琴声在天地间回荡,缓缓站了起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看着谢玉。

“皇上确是承诺过要把今夏许给陆廷大人的爱子。谢侯爷,这场战役,我们得赢。”

北堂墨染话说得缓慢,其间语调却是耐人寻味。

谢玉捏着手腕上袁今夏七岁时给他一颗一颗挑拣了串成串的佛珠手串,心道皇上此举兴师动众,看来拿下小阁老是势在必得了。

庭院里满满的醋味儿,他自动忽略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他可不想参与袁今夏争夺大战,小辈们爱争,叫他们争去就是,总归还是要看自家狐崽的心意不是。

严府。

严世蕃料想得到,以袁今夏机灵警戒的脾气,必然要救个水鬼问话,只要能将人安插进她身边,以后的谋划执行起来大约就没什么难度了。

阁老摇头,大约是预见到自己即将大势已去有些许不甘心,枯瘦的指头捏碎了一盏茶杯。

“皇上已经不信任我们了,现在一定要占据群臣的信任。”

严世蕃很是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思,他更不甘心,他这么年轻,还没有尝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还没有呼风唤雨,贪婪使他无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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